这次为保全盛书涣,把自己赔进去了。

“池哥。”

“嗯?”

车子堵在内环,路池单手扶着方向盘。奔驰AMG的隔音很好,车厢里用最小音量放着音乐,盛书涣试探着问了出来,“那个……上午观观采访你了?”

“对啊。”路池点头,头靠在颈枕上,垂眸看着前面的车流,“堵死了。”

“其实我这人心理素质挺好的,你真的不必做到这份上,风口浪尖的,你节奏那么多。”

车流动了动,路池踩刹车挂D档缓缓跟上,“没事,我不在乎节奏,我只在乎能不能直邀Ti,你是我最大的希望。”

要不怎么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放在五年前,是盛书涣梦里也梦不到的。他轻轻应了一声,开始捏安全带了。

盛书涣没被这么照顾过,倏然一下有人包揽了所有事情,竟有些不习惯。

母亲董萍月在病床边叠衣服,见到盛书涣先是如释重负地一笑,“阿涣,你来了啊,刚好这个箱子我恐怕拎不动……唉路池也来了?”

“阿姨好。”路池打招呼,说着拎起地上的行李箱,“我拎吧。”

盛书涣的家是在上海租来的房子,路池先前来过一次。老旧小区狭窄的过道,后视镜几乎是贴着楼房外墙开进来的,徐然然一度想从天窗爬下车,被盛书涣制止了。

“不好意思啊,家里有些乱。”董萍月说着用钥匙拧开门锁。

盛书涣倒了杯水递给他,“坐吧,我没房间,平时就睡客厅,不然就让你进屋坐了。”

“没关系。”路池低头看了眼沙发床,心有余悸地看了眼盛书涣。

“没错,你正坐着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