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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都没看见时朝暮的人影,到了晚餐时间也只看到了安梧和商重彦两个人,裴停今心里原本已经按捺下去的异样感又克制不住冒了出来。
顾令谦坐下之后也忍不住说:“安梧学长,时学长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是个儿啊,你们关系最好了,该把他直接拉出来的。”
裴停今垂眼。
没错,按道理来说安梧不可能真让时朝暮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一顿饭两顿饭不管还说得过去,这一整天了……以裴停今对时朝暮和安梧两人之间相处方式的了解,安梧这会儿要么就强行把时朝暮拉出来透透气、反正时朝暮不会对安梧生气,要么实在拉不出来、安梧这会儿也大概率是待在房间里陪着时朝暮一起。
太反常了。
裴停今抬眼看向安梧,后者正在和顾令谦瞎扯,想来也不可能问得出来什么。
又坐了两分钟,裴停今突然站起身,放着面前没吃完的晚餐也不管就径直离开了。
顾令谦在后面叫了他两声,没得到回应,只好挠着头说:“楼先生这是怎么了?”他没敢说出口的是……楼先生这怕不是被安梧话里话外挤兑得生气了,所以才愤然离席的。
安梧翻了个白眼:“管他怎么了,吃饭!”
“可是时学长那边……”顾令谦还是不放弃。
安梧想了想,反正游轮已经离岸半天时间了,现在裴停今人也不在,跟顾令谦说了倒也没。他便道:“我骗你的,暮暮根本就没有上船,他早上就回A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