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祈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立马挪开视线,竟然还有那么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严戈一时想笑。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问陶祈:“你当时听老板说我要找一个那样的男朋友,都没觉得不对吗?后面怎么也不跟我核实?”
陶祈一愣。
对啊,他当时怎么就那样信了呢?老板的嘴,骗人的鬼。死的都能给说成活的,黑的也能给说成白的。那么一个奇奇怪怪的要求,当时老板给他解释了一下,居然就变得十分合理,无懈可击了。老板的说辞深入人心,甚至误导了陶祈,后面在严家那么多不合理的地方,竟然也被自己自说自话的圆过去了。
老板害人不浅啊。
陶祈一时愤恨。又想着自己是怎么回事,后面都没有跟严戈确认一下要求呢?虽然错误传达的“特殊要求”的确难以启齿,就这么直愣愣地问也显得有那么一点奇怪……但是在微信交流的过程中核实一下也是完全正常的。况且严戈也完全没有提到过“特殊要求”……他怎么就还死心塌地的以为是雇主因为不好意思提及所以回避了呢?
陶祈懊恼得很。他嘴巴抿紧,眉毛下压,跟自己生气。就是这样,看起来也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严戈嘴角勾了勾,又问他:“还有昨天中午,你装醉之后说的那些话。你知道后来我妈说我什么吗?”
陶祈不清楚。他转头看严戈,眉毛向上扬起,眼睛睁大,催促般看着他。
严戈说:“我妈把你那些话当真了。她觉得你还这么小,我还折腾你,把你带成那样。昨天下午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禽兽。”
这部分是夸大了。严母虽然对臆想中儿子的禽兽行为感到痛心疾首,但是并没有直接骂严戈,而是是不是用打量渣滓的目光看着他。
严戈在这种目光里强颜欢笑一下午,现在突发奇想就要拿这个来逗陶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