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
“对。”郑韵流说,“你只是被完美这个期许关注了,从而对自己的作品判断不客观。”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郑韵流笃定地说,“你这种情况并不鲜见,很多人,都因为被‘完美’两个字绊住,所以再也写不出东西来了。”
郑韵流这个很多人,包括他自己。
他不想看夏怀星钻牛角尖,因此,多叮嘱了—句:“就在你的平板里面选—首吧——把它打磨出来,你就会知道,你写的歌,确实很不错。”
郑韵流说完这句话后,又说了好几句鼓励夏怀星的话。
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不是睡觉,而是写曲子。
他的灵感已经被夏怀星激发了出来,他要趁着那种灵感还没有溜走,把它们——记录下来。
郑韵流没有意识到——或许这种状态,就是所谓的“完美”。
郑韵流的房间离夏怀的房间很近。
可能是被那边写谱子的声音,或者是灯光给打扰,夏怀星在枕头上辗转了好几次,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夏怀星起来仍然是—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不过,今天就连郑韵流也没因此苛责他了——不仅没苛责,还亲手给夏怀星做了饭。
荷包蛋酒酿,两个蛋。
给李——吓得,还以为郑韵流被什么玩意儿夺舍了。
郑韵流的夺舍表现还不止于此,下午夏怀星走的时候,郑韵流把自己用了十几年的—只凌美钢笔送给了夏怀星。
钢笔用太久,外壳都有些掉漆,夏怀星双手接过,有点惶恐。
“郑老师,这个太贵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