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经过今天这么一遭,情绪上还是经历了一定的大起大落,这会儿骤然放松下来,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睡前言逾恍惚间还想起一个事,他爸妈明天早上十一点半到燕城,他得去接机,关度弦应该也得去,希望那时候可别被他爸妈看出什么来才好……

可谁料半夜之时,言逾却忽然惊醒,他恍惚间偏头看了眼旁边的小夜钟,发现才半夜两点。

言逾额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有些发怔,似乎还有点没从噩梦当中缓过神来。

然而下一秒,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言逾掀被下床,往隔壁房间走去,他这回没有敲门,直接转动门锁进了屋子。

关度弦本就觉浅,今夜心里有事更是浅眠,几乎在门锁一响时他就立刻醒了过来。

但却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上就感觉忽然一沉,有个人扑了上来。

关度弦在一接触到对方的同时,就下意识把人给揽住了,像是生怕对方一不小心滚落下床。

下一刻,对方忽地开口,语气短促还带着丝惊慌:“赵知其是谁?”

关度弦被这兜头一问,都怔了一下,随即还是回答,声音里带着些刚睡醒的沙哑:“华悦的少东家。”

听到关度弦的声音,言逾这才真正清醒过来,房内的地灯光线昏暗,却仍能看清言逾在那瞬间清明起来的眼神。

言逾一个激灵,赶紧从关度弦身上起来,摆摆手解释道:“我、我我刚做梦呢,我睡懵了都。”

关度弦顺势也坐起身来,随即往旁边让了一点,好让言逾也盖进被子,免得着凉。

“进来。”关度弦说完又问,“梦见什么了?”

按理说言逾应该也不记得赵知其了,为什么会忽然梦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