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淳根本好不到那里去。
他永远都忘不了独身一人远在异国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那难以言说的挣扎孤立的心境。
婚姻能划分出一块安全的领地来,告诉他人也告诉自己——个人属于我,我也属于他。
他要趁热打铁,也要终眷属。
“我愿意。”他说。
现场响起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甚至还隐约掺杂着几声起哄的口哨。
神父托着摊开的书页,面带微笑的说:“现在,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是苏淳先生,和他的另一半,南斯骞先生。让我们一起为他们祝福!”
台下的掌声更加热烈的了。
街心广场正在举办音乐会,动听的乐声连绵不绝。
婚礼结束,新人没有着急赶回酒店,而是远离闹市,踏上阿道夫大桥。
站在桥上吹了一会儿风,苏淳退了两步助跑,按着他肩膀往上一跃,就骑到了他脖子上。
南斯骞两步稳住身形,伸出手扶住了垂落两旁的小腿。
他说:“轻了一斤,往后多吃点肉。”
“好。”苏淳笑着说。
南斯骞慢慢往前走,驮着他的爱人。
他们笑看峡谷中毫无拘束的参天大树,看郁郁葱葱连绵起伏的丛林,看丛林之下若隐若现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