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难求的画,我是没有钱了,但是张振东有!是他说的,宴会上一切花销都有他出,而且都怪他教的!
我这话音刚落,老爷子就看了我一眼:“你赔我?怎么赔?用钱赔?”
连着三个反问,老爷子说的不重,但一直盯着我看,布满皱纹的脸上那双眼睛依然明亮且锐利。
我张了下口没能说出话来,我每次都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我言行不妥,怎么能用钱来衡量他的字画。
他的脾气倔强,在老一辈的艺术家心里,艺术是无价的,用钱来衡量艺术是对他们的污蔑。
更何况他的字画就是无价之宝,他的字画已经能拍卖成天价,因为他已经不再作画,他的年纪也不能再伤神劳累了,能为盛父写一幅字已经是极限了,这也是为什么盛伯父事必躬亲的陪着他的原因。
是我错了,是我现在没了钱,以为钱是宝贵的了呢。
我哑口无言,且被老先生盯的受不住,眼神就转了下,盛伯父在傍边扶着老爷子,但他的视线却是在看小瑾,神色有些复杂,我看不透,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别的,我不知道怎么跟他道歉,大约是看我看他,他朝我看了一眼,只微微笑了下,这是说不怪我?但我没有放松,我知道他一向是喜行不于色的。他连骂他儿子都是沉着气,更何况是我了。
我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他的儿子盛蕴,盛蕴手依然插在兜里,背影笔直的他都不嫌累,脸色是他一如既往的毫无表情,他父亲看他,他也没有什么表示,目光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怕他父亲怪他,我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也没有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