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嘴巴合上了,我也知道我说的话不好听,我就是有些紧张,真的,我摸着他腿的手都有点儿发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如张振东说的那样,想要自己摔断腿,可坐轮椅上哪能好呢?他这么要强的人,怎么能受得了别人的视线,他这么苦的锻炼不就是为了不断腿断胳膊吗?
我看着他煞白的脸色,不敢再摸他的腿,我的生理课也没有学太好,只会最基础的包扎,如果他是断了骨头,我这么乱摸下去会更惨。于是我站起来跟他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回营地喊医生来!很快就来!”
但我没跑出去几步被他喊住了:“你是准备跑路?”
我回头看他:“不是,我真跑回去找大夫!”
他这时候了还能冷笑:“等你跑回去,我都在这儿凉了。”
我被他说的看了下远处黑沉沉的旷野,本能的咽了下口水,我们俩现在在的地方是一个很宽敞的教练场,可我们的营地离这里五公里远,我们每天早上跑步五公里来这里锻炼的。
现在这个距离根本就看不到营地的灯光,而且依我现在的这个速度,我要是跑回去,他是的等凉了。
我看着他道:“那怎么办?我不回去怎么联系他们?”
野地训练,哪能带通讯设备。早知道把张振东留在这里的,他在沙地上画画不也挺好的吗?
盛蕴朝我伸了下手:“扶我起来,我没有你想想的那么差!”
我扶着他胳膊,把他使劲往上扶,他借着我的力气终于站起来了,是左腿受伤了,右腿还能站着,我小心的问:“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