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蕴站在桌子边上,还没有坐下,闻言顿了下,端着月饼盘的手指都捏紧了,他冷冷的看着我:“谢沉安,卸磨杀驴都没有你这么快的。”
我意识到自己说快了,我忙摆手,我的鼻子不方便,说话就不利索,就想要动手,我比划着道:“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回你家吗?今天是中秋节啊?”
盛蕴坐在了我的斜对面,且把小瑾也抱到了他的旁边,开始给他布菜,并不搭理我。
我嗫嚅着问:“那你跟家里人说了吗?”
盛蕴这时终于看了我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今天给他艺术馆惹了大麻烦的原因,他对我的态度特别的冷漠,我前些日子还跟他缓和了些的,现在又回到之前了。
我想我跟他确实没有关系,我也不应该问他家里的事。他愿意在哪儿过节就在哪儿。他之前也在外面过过中秋节的,中秋节很多次都是与国庆在一起的,只要是与国庆一起,那我们就会忙一些,但凡超过一天的休息时间,都要去军训,更何况是国庆节了。
我想我只是怕他妈妈,要是他妈妈知道他中秋节不在家里、不在部队、不在朋友家过,而是在我这里过,她该怎么想我呢?
还有再等几天,也许不用几天,我的那些丑闻爆出来,她又该如何看我呢?
她该说:你看,我当年预测的就对吧,谢沉安就是一个不知检点的O,那时候就不注意这个,迟早都会出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气冲进鼻子,那真是一种说不出的痛苦,我捂着鼻子不说话了,医生说的对,别说话。
盛蕴也没有再跟我说话,他给小瑾布菜夹菜,轻声的问他好不好吃?哪个菜淡了?哪个菜喜欢吃?只要是在家里做的菜,小瑾都会吃,更何况盛蕴做的菜确实很好吃,于是他们两个看起来格外的和谐,我在他们的斜对角看着,觉得我跟一个外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