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这些冰冷的事实摆出来,徐亦会毫不留qg地大闹一场,甚至跟他分手,结果白担心了这么久……这人比他想得更远,甚至替他考虑。
陆以哲感qg淡薄,更不需要jg神依靠,但有一种却是他绝对无法抗拒的,那就是真心实意尊重并支持他的研究的人,不用轰轰烈烈,平平淡淡相伴到老。
也许这个人在不远的将来,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出现。陆以哲甚至做好一辈子献身科学的准备,任何阻碍他探寻真理的人和事,都不在他在意的范围内。
因为,谁会理解科学疯子,在这个充满浮华的闹世,有趣的人那么多。不是同行,学识差距悬殊,暂时的新鲜劲过了以后,怎么守得住枯燥乏味。
正如他不理解徐亦,居然能喜欢他六年到现在还没变。
“你是认真的?”陆以哲突然有种冲动,冲动由来已久,但被他的理智一次次压下。
“每一句都是认真的,”徐亦说,“特别是最后一句,要是能记在心里就更好了。”
“那你,你以后还会帮我洗试管吗。”
“会,还能洗碗,给你做饭,拖地,洗衣服……”
“把伞拿低一点。”陆以哲说。
“淋到你了?”徐亦立刻放低,把伞往陆以哲那边偏,手伸到外面,雨没多大。
“再低一点。”
“啊,还要……”徐亦手都要碰到伞骨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