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没躲,书的一角磕在他脸上,头被砸偏向一边,鼻子终于不堪重负,血流如注。
徐亦拿手背擦了下血,微微仰头,从chuáng上走下,扫了眼chuáng头柜:“你chuáng头都不放抽纸?平时都怎么解决的。”
徐亦一边说着,一边环视一周去找卫生纸,抽了几张擦血,鼻血很快就止住了,徐亦把带血的卫生扔进垃圾桶,还把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好,这才往正对着chuáng的单人沙发上一坐。
他长腿张开,手往下伸,对处在bào怒边沿、越发震惊的陆以哲,很认真地来了句。
“你介意我顺便打个飞机吗?”
陆以哲站在chuáng上,气得不行,厉声道:“滚!滚出我家,你个疯子,再疯下去,朋友没得做!”
徐亦眸光一暗,站起来,打开门:“谁稀罕跟你做朋友。”
陆以哲仿佛被浇了盆冷水,他不懂徐亦说话的逻辑,但这话真的很伤人,不是朋友,谁去接你,谁忍你,你又有什么立场在别人家里闹。
陆以哲咽不下这口气,跟着走出房门,想看他是真走,还是又想做什么。
徐亦径直走向洗手间,准备去冲个冷水澡灭火。
“门在那边。”陆以哲一脸戒备,抬手指着公寓大门。
徐亦看了眼自己下面支起的帐篷,又看向陆以哲,说:“我这样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