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人说话,只有茶具偶尔碰到发出的轻响。
“我……一直觉得,活着很没意思。”吴洋忽然道,他没看姚锦夕,视线落在茶上,与其在对人说更像是在自问,“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怎么做都会出错,怎么做都不对,后来我老觉得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的话没头没尾,可姚锦夕也不在意,“活着是为了什么呢?这是个好问题,你有成为哲学家的潜质。”
吴洋疲倦地叹了口气,消去笑容之后,他的脸竟冷漠得可怕,此时看向姚锦夕的眼睛犹如两个黑洞一般,“那你觉得呢?”
“活着就是为了知道自己为啥活着呗,只要别死总有一天会知道。”姚锦夕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一边换了把壶,“佛说人生八苦,其实都是太执着。我倒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有东西让你执着,也是种快乐嘛。”
吴洋瞄到他手上的佛珠,不禁又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茶禅一味,“你信佛么?”
“啥?”姚锦夕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眼光转身仰头,随即没趣地转了回来,“哦,你说这个,我当初请人写字的时候不是这四个字,是另四个。”
“哦?”吴洋问,“那你原本想写什么?”
姚锦夕道,“混吃等死。”
吴洋:“……”
姚锦夕没管想忧郁却没了气氛的吴洋,依次从不同的瓷罐中依次拿了东西放进茶壶,又冲了一壶茶。
“请。”他给吴洋换了个大杯子,这次给斟得满满的,看着吴洋一口一口喝完,微微一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