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夕挠挠后脑勺,返回床上。床垫就在窗户下面,他坐在床上干脆靠着墙胡说八道,“嗯嗯嗯,睡不着是吗?可以数草泥马啊,一只草泥马跳过去了,两只草泥马跳过去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对面只是笑,虽说这声音很好听,可在这样的时间点,在漆黑的房间里,电话听筒里一直在笑,听的人真心渗得慌。
姚锦夕一个机灵,又清醒了点,“哎、兄弟你别,说真的,有什么事儿。”
吴洋终于又说话了,“没什么事儿啊,刚刚说了,只是想找你聊聊。”
姚锦夕只觉得蛋碎啊,现在能彻底体会到夏若男的痛苦了,不愧是夏圣母,这样也不生气哦。
但经过这么问答几句,姚锦夕的困觉也过去了。不管现在这情况多神经,到底是自己答应了的,他用空着的手抹了一把脸,“说吧,聊什么。”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姚锦夕被整得没脾气了,这人是真有这么闲啊,精力太多就下点□撸管呗,这都这时候了煲电话粥算怎么回事?
他正想说我挂电话了,却听得电话里一声叹息。
这叹息声低得几乎只有气音,显得极其压抑和疲惫,就只是这么轻轻一叹,姚锦夕竟然有点为此动容。
他甚至有种感觉,和吴洋交往这么久,刚才这快要听不见的叹气,才是这家伙真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