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起身走出房间,慢慢走过走廊。每走一步,那种疼痛感就会直击心脏。
低低的交谈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某一瞬间,杨西林的笑声响起,我似乎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然而自始至终,那个人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一步。
我有些恍惚地转身,右脚踩到楼梯上时猛然惊醒,低下头看到左边空瘪的裤管,才想起来左腿已经不在了,然而那种疼痛感却没有消失。
就好像左腿还完好无损地在那儿似的。
走到客厅里的时候,我微微张开嘴呼吸着,努力让自己无视左腿传来的痛,然后慢慢地将那串在手心里被捂湿热了的钥匙放在了茶几边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幢别墅。
回到那个小房子的时候,我整个人几乎快要痛死过去了。
我把旅行袋扔到了地上,把拐杖也给甩了,整个人发着抖躺到了床上去抱紧了被子。
我从来没想过左腿残端会痛成这副样子——说是残端其实不准确,我总觉得左腿还在那儿似的。
我发了疯似的把裤子给脱了,眼睛瞪着那残缺的部分,但是感官却无法承认我已经失去那部分了。
那部分还在——我的脚,小腿和大腿都还在,而且它们在
发疼,疼的我简直想要昏死过去!
敲门声响了起来,我听到林洛在喊我的名字,可是我根本发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