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
我实在是不想说话。
宋修明沉默了会儿,又问:“腿还疼吗?”
怎么会不疼?老子做梦都疼啊!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手术,我会做那种变态的梦吗?
其实我之前说的都不对,姚九和唐起林都不应该拿那梦里的锯子,宋修明才是要拿那个家伙的人。
见我还是不说话,宋修明又说了几句,大意就是多少天之后就可以出院了,有什么问题都和他说等等等等。
过了没多久,耳边终于没声音了。
我回过了头,活动了下脖子,然后垂眸看向盖在被子底下的腿。
啧,看一眼都觉得变态。
下午的时候,梁梁又来医院里看我了。
起初他进这家医院的时候,一头染得黄不黄蓝不蓝的毛,耳朵上那一排的耳钉和一身紧身黑衣都让这家医院的医生护士驻足讨论了许久,我坐在病房里都能通过窗户看见那些个女人惊异的目光,偏偏罪魁祸首却是一副别人怎么想关我鸟事的样子。
当然了,和我混在一起的人几乎都是这种脾气,包括我自己。所以当时我只是在心里后悔了零点一秒找了这个家伙来,之后就想开了。
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对吧。
梁梁一屁股在病床边坐下就翘起了二郎腿,点了点下巴一副大爷口气似的说道:“喂,你那老妈走了?”
我张了张嘴,颇有些不习惯地开口说话了:“第一天来看了看我就回她男人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