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校长早起办公,接电话时,非常和蔼,“您好——您好您好,晨报记者,我们暂时没有收到消息,是这样吗?”
“好的,那么,等到确切的消息出来,我们第一时间联系吧。”
校长一个电话打完,刚挂上,又一个电话进来。
高三十六班的教室门向侧边一拉,叶致远穿一件针织衫,信步闲田地走进来,就被坐在桌子上的潘言惊吓到了。
“潘言。”叶致远微笑,“你这么坐,考虑过桌子的感受吗?”
“叶老师——”潘言哀嚎,“你有所不知啊。”
叶致远:“怎么不知了?不就是北电今天出成绩?”
潘言:“对!啊!”
叶致远:“这又有什么可紧张的,看看人家周亚,北服出成绩那天,有你这么紧张吗?”
周亚站起来,拉了拉自己的jk制服小短裙,冲老师微笑:“没有。”
叶致远也微笑:“说了多少次裙要过膝,一会儿来办公室,咱们详细谈谈。”
周亚:“……”
所以说笑得一脸和善的绝对是魔鬼,叶致远这人除了魔鬼之外根本没有第二个选项了好吗???
周亚愤恨地坐下,叶致远把潘言也赶下去,把自己的电脑放在讲台上,开始守自习。
潘言在严肆后面扭来扭去扭了一节自习时间,下课时,他和叶致远离开教室的脚步同时拍案而起。
“我坐不住了。”潘言说。
谢执和严肆扭头过去看他。
“走,我让我妈给我请假不上自习了,有一起的吗?”潘言问。
“请假……”谢执问,“干什么呢?”
“当然是去搞玄学事业!”潘言马上说,“求神拜佛,相信玄学,非洲人变欧洲人。”
……还能这样。
严肆听完潘言的宏论,笑了笑,回头,看向谢执。
严肆:“你去吗?”
谢执:“但是……”
“想去就说想。”严肆说,“我让我妈帮我们请假。”
谢执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低声:“想去。”
严肆了然,出去打电话,没过多久,几个人都由父母请好了假,潘言妈妈派司机开了个商务七座过来,带班上几个考北电的孩子出去搞“玄学事业”。
重庆城中,每逢大考之前,香火最旺的必然是老君洞。
今天天气一片晴朗,又是周末,老君洞的道观内挤满了人,围在香炉旁边点香,红烛泪垂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