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师父师娘家,买太贵重的礼物,反而会显得生疏。

谢执提着蛋糕和苕粉,严肆提着水果,按响了温随心家防盗门的门铃。

一分钟后,房门打开,一位穿着休闲服,依然掩盖不了他散发出来的威压的男人给谢执、严肆开门。

“来了?”程屹冷淡道,“进来吧。”

谢执:“……”

严肆:“……”

知道的人知道程屹刚才说的是进来!!!

不知道的他刚才才看完一份500万的合同,说:“天凉了,让颜值娱乐破产吧。”

人在程屹下,不怂也得怂,谢执和严肆面面相觑,确实谁都不敢进去。

三个人对峙般地面面相觑,半分钟后,门内拖鞋声传来,温随心出来,挤开程屹,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眉毛一挑。

温随心:“干嘛?门口戳着装雕塑呢?”

温随心:“我家不缺门神,快点进来。”

程屹淡淡看了两个人一眼,往里撤开,谢执和严肆这才敢走进去——温随心家里有他们两个拖鞋,换上,就跟在家一样。

谢执提着水果进去,才刚刚走过玄关,就看见一身盘扣短打,坐在茶海边沏茶的白翰墨。

白翰墨看见谢执进来,手中倒水的小热水壶不停,往茶杯里倒点水,和蔼一笑:“小执来了。”

谢执还没来得及和白翰墨打招呼,厨房里的师娘冒出了个头,顺手就把谢执抓住了。

师娘一脸十万火急,道:“快快,两个人都来帮我一下。”

谢执和严肆赶紧进去帮忙,一个人切肉,一个人切菜,也足足弄了半个小时,才把所有的菜肉装盘。

师娘把炭夹进早就准备好的炉子中,关上窗户,让严肆把锅端出去。

今晚菜单,铜锅涮肉。

切得薄如纸片的肉铺满了三十几个大盘子,所有人都脱了外套,只穿薄衣服围着锅,按道理说,应该是非常热闹的氛围。

但温随心家就犹如在冰窖一般,所有人十分沉默,默默地吃肉,不敢讲话。

主要是严肆在程屹面前,吃得敛声静气,不敢讲话——程屹对他而言,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叔叔,数十年如一日不苟言笑,威压比爷爷辈都高,基本上,严肆这辈的,到了程屹面前都会怂。

谢执看到严肆不说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开始低调做人。

白翰墨云淡风轻扫白菜,但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温随心倒不怕程屹,就是日常看好戏,懒得讲话。

林久在这种诡异的沉默气氛中吃了几筷子肉,终于反应了过来。

“你们不讲话,是不是因为怕他啊?”林久对着程屹,基本上不知道礼貌是何物,随手一拍程总肩膀,虎子吧啦地问大家。

“哈?我怕他?”温随心当即不同意。

“别怕别怕。”林久对严肆和谢执说,一边说,他一边伸出自己的爪子,在程屹的脑袋上,如同拍皮球一样地拍打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