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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收拾完毕,祁临想洗澡,回卧室脱得只剩一条睡裤,赶到卫生间门口一看,发现叶拙寒抢先一步钻了进去。

祁临握起了拳头。

片刻又松开。

他可以忍。

叶拙寒一洗就是半小时,祁临百无聊赖,端了个马扎坐在卫生间门口,一边抖腿一边等。

他不心痛被叶拙寒浪费的水,这点钱他还是出得起。

但自由自在的生活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进门打架似的撞一下,书房被侵占,洗澡还得排队,说不定明早起来还得抢马桶。

他越想越毛躁,一日之内第n次思考自己是不是不适合结婚。

说不定孤独终生才是他的归属。

正思考着,门开了,叶拙寒一身热气,居高临下,面容冷峻。

祁临那个恨。

他为什么要端这么小一个马扎?

他家里有工学椅有高脚凳,甚至还有a字梯,他是中了什么邪非要搬一张马扎来?

还放得不偏不倚,他坐得也不偏不倚,正好对着叶拙寒的裆。

浴室里的热气扑面而来,一下子就把他的脸蒸红了。

他发誓,不是因为面对叶拙寒的裆而红。

叶拙寒退后一步,眉心挤成一个“川”,“你干什么?”

祁临心里一个沃日。

我不过是拿脸对着你的裆,吃亏也是我吃亏,紧张也该我紧张,你严肃个什么劲儿?

我还能扑上去咬你一口不成?

“洗好了?”祁临凉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