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对方犹豫了一下,说,“她隐约透露过,是家里有点事。”
“家事?”我有点不好的预感,提高嗓门,“这里没有需要她处理的家事,您别听她的。”
“我们这毕竟不是精神类康复医院,孟女士要出院,我们也不好强行阻挠。”对方为难地说,“您看,是不是由您去说服她比较好?比如说,告诉她家里没什么事,或者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
我揉着突突生疼的太阳穴,傅一睿立即过来搂着我,替我按摩头上的穴位,我冲他感激一笑,轻声说:“谢谢您,我会配合您的工作。”
我挂了电话,傅一睿问:“又是你阿姨出状况?”
“嗯,也不知道是谁跟她说了什么,这时候闹着要回来。”我拉下他的手,笑着说,“不用按了,我好多了。”
“好多了先吃点东西,有什么事吃完了再说。”他摸摸我的头,起身出了房门,不一会进来支起一个床上用的小桌子,又往上面摆了一碗香气扑鼻的紫菜瘦肉粥,我惊喜地说:“哇,你做的?”
“我只不过看不得好容易养了点肉的猪饿死在跟前,”他递过来一个铁勺子,带笑说,“慢点吃。”
我点头,舀了一口往嘴里送,味道很家常,却很可口。我慢慢吃着,心里涌上一种难言的滋味,抬起头,正看到傅一睿目光温柔地注视我,仿佛只是看我吃他做的东西,就会心满意足。
我顿了顿,努力大口吃了,说:“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