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两天不给我电话?”他好像不经意一样问。
“啊?”我回过神来,刚想说我们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就不用跟小年轻似的每天报备吧,但一接触到他线条严肃的侧脸,我忽然福如心至地顿悟这种话不能说,于是我示弱一样小声说:“孟阿姨出院了,我忙着陪她。”
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随后匀出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背上,简要地说:“以后每天都要打。”
“不用吧,”我脱口而出,他一瞪眼,我立即决定怀柔政策更好点,于是我换了种口气说:“那个,我的意思是,如果都见到你了,像今天这样,就不用打了吧?”
傅一睿没说话,握着我的手却使了劲,说:“你电话呢?”
“忘带了。”
“真是,”他无可奈何地骂,“你还能不能再丢三落四点?”
“能,”我装可怜说,“我还忘记带钱。”
傅一睿摇头叹了口气,他已经不知道对我说什么了。
车开到临近医院的时候我说:“傅一睿,不如我从这里先下,你开进医院好了。”
他拒绝我,说:“我今天跟你一块进去。”
我笑容有点僵硬,说:“我会进去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