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
“……是。”他说,“我长时间反复做恶梦,梦见我在一片漆黑中跨越一个永远跨越不过的东西。那是他告诉过我的,无论怎么样努力也跨越不过的时间和空间,无论怎么样努力也抓不住的人。我想……我肯定,在很长一段的时间里,他所承受的痛苦比我现在承受的多得多。”
“我感觉很难受,控制不住自己沉浸在这种思维中。但这没有意义,我必须战胜它,然后把另外一个人也从这里带出来。”
“没错,你的思维依旧很清晰。我认为现在比较有效的方式是解决你的失眠问题,当我们有充足睡眠的时候,就有足够的精力去解决更多的问题……”
“和人分享之后感觉好多了。”陈浮同样点头,他接着说,“帮我做一点催眠和放松,我想安静地睡一会,然后再去处理这些事情。”
“——当然,没有问题。”普兰点头,示意陈浮去一旁的休息椅躺好。她放了一首轻松而舒缓的音乐,同时坐在陈浮身旁低声说话。
催眠着对方的同时,女心理师同样也在心中回想着从这一位病人口中知道的那些信息。
她在心中暗暗想道:
这可真是一个卓有成效的治疗方案。
——但实在不见得有多健康。
“……这是一个……”
音乐在继续,普兰的声音也在继续。
她缓缓的、不疾不徐地说着,音调与乐曲的节拍几乎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