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轻轻敲了一下桌子。
他无法理解自己请来的医生为什么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的完全倒戈了过去——但算了,反正事情总要解决的。
他拿起属于季迟的那份资产,从办公桌后走到那个小型的休息区,坐到了季迟对面。
季迟这个时候正在抖着手腕,那大概是一种主人都不自觉的动作,在这一过程中季迟一点余光都没有朝自己抖动的身体部件看过去:“你看,我早说了,我们单独交流会更加的方便和快捷,并且行之有效。”
“你刚才到底干了什么?”陈浮费解问。
“我说了一点可怕而又可怜的事情。”季迟回答。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季迟一脸匪夷所思,“我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说真话?顺带一提你请来的这个心理医生目前恐怕担不上‘颇负盛名’这个形容词,就我来看,他自以为是,轻信,容易被影响,最重要的是,愚蠢。”
“……”陈浮想想对方最后的建议,竟然认可了季迟的观点,“那你究竟想和我说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我觉得性别应该不是什么关键的问题。”季迟说。
“是的,性别不是关键。”
“过去也不是关键,我觉得我们已经取得了彼此的谅解。”季迟又说。
“……是的,过去也不是关键。”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陈浮简直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