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与冲动已经烧毁了一切。
直到惊叫的人群打电话报警,警察赶来,将他们分开,然后把他们一同带入警局,在简单的审问之后就丢进同一间拘留室中关押起来。
此时距离斗殴的发生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陈浮已经从烧毁理智的怒火中清醒了过来,而坐在对面的人显然比他清醒得更早,并且正试图再和他继续之前的对话。
“一无所有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那不正意味着这世界上已经再没有能够伤害到你的东西了吗?”
陈浮靠在拘留室的墙壁上,懒得说话。
他闭上眼睛,不做任何回应,只当对方的声音是催眠曲,直到他听见了:“……说起来我们还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呢。”
陈浮睁开了眼睛。
他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将对方脸部的所有轮廓都描绘了一次,然后他寡淡回答:“我们的五官没有任何一点相似之处。”
“可见基因遗传的奇妙性。”季迟机智回应。
陈浮冷冷道:“假的。”
“但没有过去记忆的你显然不能证明我所说的,没有哪怕百分之一的真的的可能性。”季迟说。
陈浮:“……”
然后季迟忽然转了个话题,说:“要不然我们现在越狱吧?越狱之后我们刚好可以去医院检验血缘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