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少爷在床上躺了两年,所有人都不认为他还会醒过来,虽然说他并不算是绝对意义上的植物人,但他的身体,却比一般的植物人还要差。在他昏迷的时候,总共做了四次手术,每一次都是为了修补身体。
其实,他的状况并不适合做手术,但是又不得不做,否则他连躺在床上的机会都没有了。
每一次手术都是一次危机。
每一次手术,少爷都会坐在外面,和第一次一样,背靠在沙发上,一条腿压着另一条,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直到手术结束,里面的医生出来说一切顺利,少爷才会僵硬的点点头,然后慢慢的站起来,走到对面的房间里。
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首先,少爷解除了婚约,其后,他把办公室挪到了这个医院里。
这家医院本就是邢家的,蕴少爷被安排在了贵宾区,后来这一层楼就都成了禁地。
蕴少爷在东头,少爷的办公室在西头。每天,少爷办完公事就到他的房间里坐着,直到要睡了才回隔壁的房间。
这种情况当然令家族的人不满,但没有人敢说什么。
平少爷的的处罚就在前面,季家的遭遇就在眼前,没有人敢触这个霉头。而且,虽然少爷的作为有点……荒唐,但并没有耽误家族的事物,所以这些不满也就没有爆发出来。
只有我每天都在担忧,每次看到蕴少爷那没太大起伏的心电图,我都觉得自己也要有心脏病了。我不敢想象,万一那条线变成直的,会有什么后果。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会想到第一天在医院里见到的少爷的眼神,冷静的如同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