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江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再搭理他,起身出了门。
顾安发着烧,也不敢吃什么太油腻的东西,江鱼只好随便熬了点粥。
吃完退烧药之后有些犯困,顾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身后的呼吸声很均匀,江鱼回头看了看,又顺手把窗户开大了一点保持通风。
他收拾完,又回了窗前的写字台边继续看书去了。
顾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六点,醒来的时候一身热汗。
江鱼察觉到他的动静,回过头:“醒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江鱼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退了,还是再躺一会儿吧。”
顾安没有反抗,翻了个身。
天色已经近黑,窗外隐约有路灯亮起,屋里却还未开灯,暗沉沉的。
江鱼伸手把床台灯打开,又问:“喝水吗?”
嗓子里干得像是灌了沙,顾安迅速点了点头。
一杯水下去,钝涩的感觉才轻了许多。
顾安仰起头,问:“你一直坐在这吗?”
江鱼刷着手机,头也不抬:“废话,不然你半路起烧了怎么办。”
顾安没有说话,小心地把脑袋往他的方向移了移。
“江鱼一愣,低下头,好笑地看着他:“干什么,撒娇?”
顾安笑了半天:“嗯。”
两个人一起住了大半年,比之前熟悉了不止一星半点。
换做以前,江鱼肯定不会说出这样调侃的话来。
他忍不住为自己的堕落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