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琴的视线一直在司九身上，从未离开：“我知道。”

赵子濯定定的看着他，其他助手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偷摸摸看过来。

牧之琴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上一个世界的记忆被我的封印吞噬了，或许，是他潜意识里觉得那是一段痛苦的记忆，所以才……排斥它。”

一人小心翼翼的举起手：“大人，真是这样吗？”

牧之琴伸出手，那只手穿过次元世界的屏障，穿过千万里虚空来到司九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为他把长长的头发从脸颊上拨开，梳理整齐，这是他唯一且最亲爱的恋人啊！

他的声音极尽温柔：“不过，哪怕是痛苦的记忆，小九他也舍不得遗忘、丢弃，所以他把那段记忆送入了潜意识里能保存的地方，就是我给他下记忆封印之地。”

魔池中，渐渐地，不知多少岁月过去。

一根根墨色发丝如同在水中舞动，发丝挥过，仿佛斩断虚空，魔气断层，过了许久才恢复如初。

司九依旧闭眼躺在魔气的虚空之中，他的身体莹白如玉，气质妖邪，容貌似乎都被影响，变得更加邪气凛然。

他睁开双眼，终于从修炼之中苏醒了。

只是，那双眼睛之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理智，混乱、狂暴、嗜血……无数负面的东西在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眼之中翻涌。

司九动了动身体，赤身裸体站立在虚空，稍稍动了一下手指，延伸进虚空之中的发丝收回，千万万根发丝拨动、切割虚空，引起空间震荡，在他附近的空间甚至一片片破碎。

长发收回，微稍落在腰臀之处，司九抬头看向上方，他的双眼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魔气交织，化为一件黑袍裹在司九的身上，下一瞬，空间彻底破碎，司九消失在了魔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