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把玻璃杯递到白玉楼手上，看向司御南：“哥，怎么了，是想去厕所了吗？”

司御南一张严肃的面孔对上他，也不说话，司九感受到了压力。

渐渐地，司御南的视线挪到了司九的腿上，然后不着痕迹的扫过去。

司九脸上的表情一僵，不由自主的抓了一下被子，然后又慢慢松开。

此刻，他的下半身已经逐渐开始恢复感觉，当然，这感觉只有疼痛，双腿大概还在，只不过以后估计不能走路了。

他的精神力经过特殊改造和训练，内视自身没什么难度，两双腿的腿骨当时当场就已经被砸碎，除非现在这个世界的医学水平能达到断肢重生，否则没戏

司九很想对着大哥笑笑，但是却发现，发根本笑不出来。

以后，他就是残疾人了。

和天生的不一样，他享受过健康人的美好，然后跌入谷底，更加令人无法接受。

司九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是怎么想的，突然问道：“牧之琴呢，他没事吧？”

脑子里冒出牧之琴双手血肉模糊的样子，他突然很担心那个人，万一他两只手废了怎么办？

那样美好的人，怎么能变得残缺呢？

司御南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不善：“他没事，不过那个席临我绝对不会饶过他。”

司九靠在床后，叹气：“我没想到他竟然喜欢我，也没想到他的做法会这么极端。”

随即司九想起什么，盯着司御南说道：“不过哥呀，你可别干什么违法的事儿，杀人抛尸什么的还是有点儿太……”

“你给我闭嘴吧！”说着，司御南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