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险些脚一滑沉下去，赶紧爬起来说：“哦，那你等一下，我出来。”

路怀光有点奇怪：“你出来干什么？温泉不都是几个人一起泡的吗？”

季羽刚站起来，只能又默默地坐了回去，紧了紧身上的半块毛巾：“哦……”

他现在如果非要出去，好像是刻意了一点。

路怀光解开浴衣走进来，季羽一点余光都不敢乱瞟，眼观鼻鼻观心，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第52章 海草

季羽紧张得像是个泡在花瓣池里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 声音有些变调地招呼他：“来了啊。”

路怀光应了一声，在他身边坐下了。

两个人的距离有点微妙, 路怀光倒也没有坐得很近, 只是季羽觉得他那边蒸腾起来的热气都好像有他专属的气息, 因此格外别扭。

季羽觉得他太难了，每次都得自己给自己催眠看开, 不像路怀光, 人家是真的看得开。

季羽泡了一会儿，觉得自己非但没有放松, 反而紧张到全身僵硬，估摸着这会儿离开也不算刻意了，于是假装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旁边。

路怀光居然靠在池边睡着了。

季羽盯了他一会儿, 伸手在他闭着的眼前挥了挥：“弟弟，不能在温泉里睡觉，会感冒的。”

路怀光茫然地睁开眼：“我没睡着，我只是闭着眼休息一会儿。”

季羽缩回手：“是我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