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了皱眉,责怪地轻轻说:“吃这么少怎么办?来。”他耐心地把食物喂到我嘴边。
我脸蛋发烫地张嘴吃下,觉得心也烫烫的。
最后吃到肚子鼓鼓,再也吃不下了,少年才罢休。
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在小屋中养伤的某一天,我突然想起来。
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名字。
有点沮丧。
“你叫什么名字?”我立刻向坐在一边认真擦拭匕首的少年问道。
没有反应。擦拭得太入迷了吧。
“哎,你叫什么名字?”我放大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这回有反应了,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却像没听到一样,又转回去继续擦拭匕首。
我这次明白了。
他和那些人一样,听不懂我的语言。
“阿白。”我说,“我叫阿白。”
少年擦好了匕首,自顾自地将它插回腰间别着的匕鞘里。
好虐。
听不懂也就算了,还无视我。
我心塞塞地,最后决定教少年学我的语言。
先教他说我的名字,我一个字一个字地:“阿、白。”我的名字。
少年没有注意。
我拖长了声音,一遍遍重复这两个字:“阿——白——”
少年终于注意到了,他走到我面前。
我期待地看着他。
他俯下身伸手试了试我的体温,担忧地温柔道:“怎么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