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懿文和白星阑平时都在国外,初五的时候说要和旧人一起吃饭,舒承和周珩风也说有事情要应酬,舒可就这样暂时被放在了舒父舒母家里。
可是这四人却是去了一家私房菜馆,舒承还在低头点菜,周珩风看着眼前这两位稍微有点局促不安的妹妹,开口道:“你们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啊,初八我要上班了,到时候一堆事情,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吃饭了。”
舒懿文抿唇看了看舒承,舒承抬眼朝她点了点头,她这才开口:“唐予风?”
周珩风点头。
白星阑在旁边也试探的开了口:“周天?”
周珩风眯着眼笑笑:“是周珩风。”
舒懿文和白星阑对视一眼,在心中各有思量。
舒承此时点完菜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服务员离开包厢,他对舒懿文道:“前尘旧事既往不咎,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小妹你也知道我这些年的执念。”
舒懿文的眉头皱了好一会儿,又看着周珩风这漫不经心的样子,低头小声问:“所以深堂其实根本就没有被全部……”
“嘘。”周珩风把食指放在唇间,朝舒懿文摇摇头:“深堂已经没有了,你看见的都是真相,唐予风也已经死了,明白了吗?”
舒懿文又看了一眼舒承,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点头道:“我知道了。”
白星阑转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舒懿文,她这又是知道什么了?
哪只舒懿文只是拍了拍白星阑的手,意思是等回家再和她说明白这件事的起始缘由。
白星阑心里通透,看着周珩风那似笑非笑的眼睛,举起杯子道:“您是大哥身边的人,我们是小辈,以后也敬您一声哥哥。”
要说白星阑八面玲珑这么多年,这种场面她也算是应付得来,舒懿文也释然一笑举起茶杯,道了一声哥哥。
舒承在旁边和周珩风一起和她们碰杯,这一家人的心就算是齐了。
初春过后,周珩风把手里的事情了解,舒承也忙碌了几月才空下一段时间,他们一起去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剩下的时间则是度过了一个十分美好的蜜月。
他们又去了束河,当年的那家旅馆现在还在,老板娘嘴角也多添了两条皱纹,那只猫开始变得懒洋洋的,不爱搭理人,周珩风过去挠它下巴的时候他也只是慵懒得眯了眯眼睛。
他们还是订了以前的那一间房,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里面的装潢和摆设也都是变了一个样子,不过周珩风却能在这里看见熟悉的风景和影子。
只因他身边的舒承现在还在。
“以前在唐家的时候总觉得人心隔肚皮,那些对着你温柔浅笑的人,你也不知道他们心里藏着一把怎样的刀子,那时候我可真不敢想,居然有现如今这样舒服的日子。”
舒承在周珩风身后缓缓抱住他,心中也是无限感慨:“每个人或许都有两张面孔,一面真实,一面虚伪。以前不管是谁都行走在刀剑,不过以后都不会了,我会保护你,下半生我们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