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忽然转头问时璨:“我没特意给阿姨买礼物,这样真的好吗?”
时璨瞥了眼手机屏幕:“没关系。”
想起前情,温渔瞪他:“还没问你,怎么说漏嘴,不是打电话那天的事吧?”
“不是。”时璨没想瞒,只是不主动提起,这会儿温渔问到了,他倒也坦然,“是你刚动完手术的时候,我妈打电话来。我说在医院,她以为我生病了,我说是你生病——她知道你之前借钱给我的事——就多问了几句,我不太会说谎。”
不会说谎,但会严防死守沉默以对,温渔想到这儿,斜着眼睛睨他:“你不像嘴那么松的人啊,时璨。”
崔时璨笑了笑,眼角细长,微微上扬着:“也不全因为说漏嘴,我想着,早晚也要告诉她,就先试一下我妈的反应。还好,她不是强横的家长。”
“想得够多。”温渔点了下他心口。
“因为你太好了。”时璨说,接着合上眼睛,留温渔自己纠结这句话。
比起温渔他读的书少,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和交际圈,现如今崔时璨交往的人大都还算和他亲近。人一旦距离近了,有些事便瞒不住,如果要靠谎言维系,就不是崔时璨了。
公开表示他对温渔的占有欲虽然极具诱惑力,但崔时璨总想着,没必要的事就先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