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渔摆手:“买的,你放心喝吧,没有毒。”
因这话,崔时璨唇角微不可见地轻轻一翘,随后被他自己绷直了,接过保温壶。入手还温热,他低头看了眼,一句简单的“谢谢”已经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眼睛眨了眨,开口软化不少:“知道了……你以后别再这样。”
温渔站着不动,也没答应他。
两人在单元楼门口僵持,时璨首先妥协,他愣愣地说:“我回去了。”
“好。”温渔说。
“你也回去吧。”时璨说。
“我看你回去了再走。”温渔朝他笑。
崔时璨如鲠在喉,他因为感冒而带上浓重鼻音,看着温渔满眼真诚,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忽地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下手没个轻重,给留了红色的印子。
“回去吧。”时璨又说,加重了语气。
“……哦,那你记得喝啊!”温渔不舍地说。他揉了揉被他掐过的地方,肩膀有点垮,乖乖地转头走。
没两步他就回了头,夕照下,他的影子很长,一直延伸到崔时璨的脚底。时璨站在原处,抱着他新买的保温壶,目光有点悲哀。
温渔没来由地觉得他很难过,却猜不出时璨这次又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