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他脸颊发热,捂着扭过头去,半晌也没应。时璨绕过来,坐在诊疗床边,和他正对着,他个子高,腿也很长,膝盖一碰温渔大腿外侧,是亲密无间的姿势,低音就像绕在耳边:“好不好?”
“……有什么好看的。”温渔说,不去看他,一颗心快要烧起来了。
“好看的。”他说。
空调的凉风拂过修长指尖,温渔还没回过神,耳朵突然被温热的手指碰了一下。他扭过头,对上时璨一双深潭般不见底的眼。
逆光的方向,崔时璨捏他的耳垂:“害羞什么,你喜欢我啊?”
温渔诧异地皱起眉往后缩,避开这个过分暧昧的动作。他猛地站起身,心脏疯狂地跳,脚底发软,喉咙一阵收紧,被人扼住了呼吸,手脚怎么都放不好。
贝齿咬过下唇内侧,异物感让他捡回一点神智,可他实在什么也说不出。
他不敢和崔时璨对视了,有种被看穿的羞耻,可他又十分想知道时璨这时的神情,是揶揄还是认真,还是和以前一样随口开的玩笑?
好比四月雨天的那个吻,换来的只有不痛不痒的一句——
“没什么吧”。
温渔转身出了诊疗室,他下楼,假装镇定地快步走向大门,差点撞到人,一直坐进自己的车里,才在安心的味道中缓过情绪,可心口依然跳得有点疼。
手机在旁边振动,温渔拿起来看,霎时手脚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