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侧脸好看,下颌线条锐利却没攻击性,眼睛细长,眯起来像只懒洋洋的狐狸,嘴角扬着。是很显年轻的长相,又不幼稚,温渔没来由觉得他像蜜罐里泡大的彼得潘,不谙世事,游戏人间,做什么都跟玩似的。
“看什么啊?”正在假寐的青年开口。
温渔被发现也不窘迫:“你不像有了毛病找中医的人。”
那人噗嗤一声笑了:“你也挺不像的。”
温渔:“怎么称呼?”
“夏逢意。”他报了个名字,又说具体是哪两个字,丝毫没被冒犯的自觉。
“好名字。”温渔听字觉得漂亮,顺口夸赞。
夏逢意却不置可否:“好什么,我爸瞎起的,上了户口我妈才知道,两个人因为这个吵了一架,差点没打起来,结果改也改不了。”
温渔疑惑地问:“为什么啊?”
夏逢意说:“我妈说,起这么个名字,肯定以后得去讨好别人,不妥当。”
温渔哈哈大笑:“这算什么理由!”
夏逢意不恼,脚踝叠在膝盖上,笑眯眯地托着下巴,目光若有所指地落在某处:“我小时候呢,也不当回事,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来讨好我。可现在长大了,却觉得三岁看老,我妈真是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