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是一回事,我就不服他空降兵……”
言语间已经抵达会议室,青年停下脚步,冷冷地往回瞥了一眼,清了清嗓子:“几位请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副总应该已经到了,我去确认一下。”
跟在身后的红色套裙女子尴尬地笑笑:“那麻烦韩助理了。”
他说了一句“不用”,推开实木门走进去。
环形的会议室,落地窗几乎铺开三面,把整个房间映得无比亮堂,也异常辉煌。正对会议室大门的那把座椅朝后转过去,他看见那人心不在焉地坐着,左手边放着一杯咖啡,走过去挨了下杯壁温度。
“都凉了,”他说,“我给你换杯热的?”
“不用,我喜欢喝凉的。”
闻言他重新把杯子放回桌上:“人都到了,在外头等着。要么先把遮光帘拉下来?”
“随便。把资料发一发,请他们进来。”青年人站起身,整理了下衬衫坐出来的褶皱,重又坐下,抬头冲他一笑,“辛苦了,韩墨。”
韩墨微微一躬身:“我应该的,温副总。”
朝他点头示意明白的青年脸上还留着一点学生时代的腼腆,再无半点怯懦和内敛,取而代之的是来源某种阶层的骄傲与大洋彼岸文化渲染出的自信。他从前的婴儿肥随着时间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嘴角公式化的微笑带有显而易见的疏离感,并没有抵达眼底。
任当年的谁来看,都很难相信这是温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