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渔一直不来,他连为那次爽约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他有执拗,不希望在电话里说。
“这是个误会。”
那场演唱会的报道时璨是在医院听到的,叶小文被他半身的血吓了一跳,差点哭出来,等看清了是怎么回事,一巴掌扇到他后脑勺。
“你长大了,厉害了,啊?打架,还学会和社会青年打架了!”后半句叶小文压低了,在他耳边吼,“见义勇为是吧?!见义勇为没看到人家手上的刀呢!”
“她叫我……”时璨辩解。
“我怎么教你的?!不关你事就别往上凑,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妈怎么活!”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叶小文拿着酒精给他消毒,一下子疼得时璨龇牙咧嘴,差点咬了舌尖。那股刺痛好像一直蔓延到中枢神经,刺进骨髓,霎时他整个人都空白了。
时璨坐在那儿,旁边站着的女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个女护士把她带走去检查,不一会儿警察也来了。一群人乌泱泱地聚在体检室外等结果,脖子伸得老长。
胳膊被缠得很厚,几乎抬不起来,时璨点了点手机屏幕。
他给温渔发的信息没人回,他说我不是故意的。打电话也没人接,温渔可能自己去看演唱会了,现场太吵。
时璨活动了一下感觉没事,跟叶小文说了声,打算先回家。他刚起身,护士和警察簇拥着麦子走过来:“同学。”
女孩儿还在哭,两只眼睛红得像只兔子:“时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