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毕摆了摆手,好像对这次谈话的收效也不抱太大期待。
转过身要离开,温渔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来朝老余鞠了个躬:“谢谢老师。”
夜风拂面已经是三分春色,安静得过分的环境能让人一瞬间想明白许多东西。一吹风,他脑子突然清醒了。
“说了什么?”时璨双手捧着脸。
“老一套。”温渔说,拉开凳子坐下,看了眼走廊没离开的老余,刚才的话回荡着,他本想再等等,可却抑制不住脱口而出,“你有没有想过……艺体什么的……”
“啊?”时璨张了张嘴,“什么艺体?”
温渔:“大学。”
时璨手指在两颊毫无章法地拍:“随便。”
他听上去不太高兴,温渔知道是嫌烦,于是一抿嘴坐好。他半晌没动静,终于收拾好心情,钢笔盖子拔下来,后背突然被戳了两下。
温渔扭过头去,没开口,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下课再说说那个。”时璨低着头,留给他一个发旋儿,“大学那个。”
头顶的白炽灯闪了闪,温渔差点因为这句简单的话眼睛一红。
第十四章
晚自习放学,他们顺着嘈杂的人潮缓缓往校门外走,身上的烟味缠在一起,北风吹一吹,薄荷和轻微尼古丁的气息就要消散。
“是不是老余教你这么说的?”听完温渔支支吾吾的几句话,时璨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