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库斯冷哼一声,倒是冷静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卷烟,“你知道为什么研究员的起居受到监视吗?”
“什么?”沙北不明白为什么忽然转到了这个话题上。
“这其实是军方的保护方式,防止间谍接近研究员,对其造成生命威胁,或是策反。”欧库斯刁起一根卷烟,伸手摸索着打火机,“不得不说,联邦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到位,每位研究者都得到了高规格的礼遇。”
狠狠抽了口烟,欧库斯闷了很久,才缓缓吐出来,“除了家人。”
在得知家人被抓的消息后,欧库斯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担心帝国对家人不利,他不敢把此事上报;可是面对帝国的要求,他又无法做出叛国的事。
国家的利益与对家人的愧疚时刻拉扯着他的神经,害怕被人看出端倪,欧库斯只能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对外界不闻不问,对帝国的条件视而不见。
长久的拖延耗尽了对方的耐心,终于,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某天,欧库斯收到了一封信,没有寄件人,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一根断指的照片。
“那根手指,在第二个关节位有颗黑痣……”蓦地,欧库斯浑身抖得如簸箕,几乎掐不住烟,“我化成灰都认得,那是我大女儿的无名指。”
所有人都以为欧库斯温和儒雅,骨子里却坚qiáng得能面对一切磨难。但又有谁知道,一位丈夫,两个孩子的父亲,在深夜里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