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霰捏着她的衣角,又问了一句:“江轶,我们要去哪里?”
江轶开着车,目光落在前方,看着硕大的车灯撕裂浓郁的黑暗。她按照记忆里的那条路,载着江似霰回到六年前分开的地方。
江轶轻轻回答:“等去了,你就知道了。”
江似霰知道江轶的性格她说去了就知道,那么自己就只能等着她揭晓答案。她轻轻地点头,应了一句好。
可是黑夜太大了,大的四周都是一片死寂的沉默,江似霰有些害怕,揪着她的衣角又问:“江轶,你的脑袋还疼吗?”
江轶摇摇头:“不疼了。”
江似霰有些紧张,继续说:“那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我们明天还是回医院看看吧。”
江轶沉吟了一下,和江似霰说:“后遗症的话,我觉得还是有的。”
江似霰一怔,连忙问:“那……那有什么后遗症,头晕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说完,江似霰有些懊恼地说:“都怪我,每一次都是因为我……”
江轶打断了她的话:“不怪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江轶目视前方,看着那一片被光明撕裂的黑暗,心里似乎鼓起了无尽的勇气。她又一次想起六年前那个深夜,她就是在这样的夜色里,背着江似霰如亡命之徒一般狂奔。
结果那天晚上,她和江似霰谁都没有逃掉。她把江似霰还有自己,都丢在了那个分岔路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