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凯吓得烟灰烫了手,“你别成天瞎编排,怎么可能?”
“不可能她那车天天来洗个什么劲儿,她又不是没司机。还有毛豆和她非亲非故的,怎么对那孩子那么上心?”马静看了眼思淼的店,“这个思淼……嘿。”
孟意蝶没想到自己在酒桌上也有求人打听别人户口本的一天。她喝完一整杯酒谢了对面的朋友,“麻烦您了,别惊动人家就好。”
问为什么打听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孟意蝶说她只是给家政做个背调,让人进出她家里要知根知底才好。心里暗暗双手合十对思淼说抱歉:你不是家政,也不是闺蜜。你是思淼。
这种事得找地头蛇,祖宗八代都能翻出来。孟意蝶本来想着消息还得个把礼拜才能出来,结果傍晚她将车停在市三小口等着毛豆时,人家就来了电话。
简明扼要地来讲,郭守洁是曾思淼的亲生父亲。当过侦察兵,一九九二年南方谈话后就辞公职闯天涯去了。一九九七年和妻子曾爱东离婚。他近况不好,据说在三亚和人合伙开发什么度假村,亏了上千万后就不知踪影。现在也被那边人盯着要债。
另外,郭守洁在二零零九年再婚,第二年和现任妻子生了个儿子,今年小学四年级。一家三口现在阳城郊区某个还迁房小区租房住下。
一家三口的照片都发到了她手机上,孟意蝶盯着思淼的生父,几乎找不到父女俩任何相似的外貌关联。
挂了电话,车门被毛豆敲了下,孟意蝶忙让她进来,边忙着道歉,“对不起毛豆,昨儿晚上我实在走不开,放了你鸽子,今天补上。”
毛豆豪气地挥手,“孟阿姨,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你要是昨天来,估计我也完不成电动。”昨天思淼带着她脱身后,非常谨慎地没有回她们住处。而是躲到了丁蓝家住了一夜。
今天孟意蝶微信里和思淼请求借孩子一晚时,怪不得思淼那么爽快,“行啊。那我就不去接毛豆了。你们玩儿好后把孩子送到家门口可以吗?一定是家门口。”
孟意蝶掉头时,忽然被后视镜里一个探头探脑的男人吓了一跳。可不就是思淼的父亲?她遽然紧张起来,告诉毛豆,“毛豆,你拿着我手机,一会儿我让你拨电话就就帮我拨。”
她开出几十米远,发现那个男人一直盯着自己。就忽然转弯绕出他的视线。
“孟阿姨,不是这条路啊。”毛豆发现了异常。
“哦,这车可能有点毛病,一会儿咱们换个车。你帮阿姨拨个电话。”孟意蝶嘱咐毛豆拨了司机的电话,约了地点后将车交给了他,“别开到我家,就暂时停公司楼下车库吧。”
在毛豆开心地打电动时,孟意蝶躲在一边和思淼电话,“对,有个男人盯着毛豆。浓眉大眼的,皮肤很黑。”明显感到思淼的紧张后,孟意蝶安慰她,“我半路换了车,怕被他盯上了。你放心,晚点让司机送我们去你那里。你……你现在住哪儿?”
“我哪儿敢回家?这两天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行住酒店。他有本事就查遍全市。”思淼对孟意蝶的谨慎很感谢,“麻烦……你了,晚上送我去酒店吧,董涛住那里,很安全。”
孟意蝶靠着墙壁的背忽然往下一滑,她单手撑住,冷静地说,“我觉得酒店不合适,首先不能解决毛豆的吃饭和生活问题。你舍得孩子天天吃快餐?其次,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也不适合你们,天气这么冷,你一个女孩子带着毛豆奔波多不安全,又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