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郡主,没想到郡主这么早就来宫里了,往常三请四请也请不来人,现在倒是变得喜欢往宫里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乐清和徐清君沉默的走了没多久,就听到身后有人搭话的声音,乐清本以为徐清君会转头看一眼,谁知徐清君脚步不停,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直到后头的声音从讽刺变为怒喝,“徐清君!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直接叫喊郡主之名,这是一种挑衅,同时也不合礼节的冒犯,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皇宫里胡闹?乐清不禁有些好奇,同时也有些生气,她还是第一次碰见故意找茬的人。

回过头一看,是个熟人。

乐清不认识那男子,却认识跟在男子身边的妇人,拖万象楼的福,皇城中有头有脸的贵妇她都认识,那是昌继候夫人,喊徐清君的,想必就是昌继候本人了?

昌继候也算是皇室中人,论资排辈,还算是徐清君的堂兄,怪不得敢在皇宫里喊徐清君的名字,严格来说,堂兄喊堂妹的名字,只能说是失礼,绝称不上是冒犯。

没听说昌继候与徐清君有矛盾啊,如果真有矛盾,昌继候夫人怎么可能还天天光顾万象楼呢?

“昌继候,几日不见,昌继候愈发童言无忌了。”徐清君可不是好惹的,两年前的她最是温和守礼,注重名声,那是因为彼时的她在意长公主,在意太后。

而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执着于注定无法得到的东西了。

昌继候脚步一顿,徐清君回来后,别的名声没有传出去,不好惹是出了名了,连四皇子都在徐清君手上吃了个闷亏,按道理来说,他一个侯爵,该绕着徐清君走才是。

想到家中日日啼哭的小妹,昌继候心里涌上一口恶气,就算她徐清君难惹又怎么样?位高权重就能随意欺辱旁人吗?

“长安郡主,你自幼于宫中长大,拜得谢家先生为师,君子为人处世之道,你应该最清楚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恃强凌弱算不得真本事。”

他在说什么?乐清满眼的疑惑,她看向昌继候夫人,看上去端庄华贵的夫人冲她眨眨眼,一脸无奈。

显然,昌继候突然发疯的事,昌继候夫人也不明白。

“昌继候心疼妹妹,就该清楚,她所托非人,我帮她早日脱离苦海,你全家都该谢谢我才是。”

徐清君性子清冷,不喜多言,今日能跟昌继候多说两句,纯粹是因为对同为女子的昌继候妹妹的一份宽容。

“皇家不缺女婿,昌继候该劝劝令妹,何必吊死在歪脖子树上。”徐清君看在他们的亲戚关系上,少见的劝了一句,她是真心的在劝,可惜对方并不领情。

“哼,女子多次嫁人,那还有什么脸面可言,若是没了名声,活在世上也没了意思!不是每个人都如同长公主殿下那般行事无度,也不是每个人都像郡主一样,有磨镜之癖!”昌继候特意看了眼乐清。

他不敢对着徐清君说太过分的话,连攻击徐清君喜欢女子,也不敢对着徐清君说,而是看乐清。

乐清当即被气笑了,合着她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