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练武略微有些粗糙的指尖划过柳罗衣的脸庞,引起她的一阵战栗。
眼看着柳罗衣包扎的动作突然停顿了,尉迟离也觉得有些心慌,她不自在地将手收回来,挠了挠头:“你头发乱了。”
二人之间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终于,包扎好了,尉迟离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个温琼行事幼稚,多半是看沈初只讨好你,气急败坏了。既然没发生什么大事,我们便回去继续吧,菜还没吃呢。晚上还有要紧事,须得吃饱喝足。”
柳罗衣点点头。
回了大堂后,纵然气氛没变,但已经很少有人敢往尉迟离这边走了,最多敢瞥她们一眼,然后低头吃饭。
过了这许久,菜已经上齐,桌上还多了两壶好酒,尉迟离打眼一望,便看见沈初乐呵呵地看着这边。
待她们坐下后,沈初又觍着脸凑了上来,殷勤地给柳罗衣倒酒,还作势要坐下。
尉迟离伸手将他一拽,按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到了柳罗衣边上。
“不是,尉迟公主,你为何总是防我像防贼一样。”沈初距离柳罗衣很远,十分委屈。
“没错,想拼桌可以,离她远一点。”尉迟离一边给柳罗衣夹菜,一边说。
“尉迟公主。”沈升也走了过来,礼貌道。
尉迟离对这个太子印象还不错,看上去比当今那个皇上更像个正常人,便回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沈升一笑,又道:“我可否坐下?”
“自然。”尉迟离贴心地替他拉出了椅子。
“尉迟公主,大家都是皇子,为何你独独对我态度这般差,你可别玩忘了,当初在陆府,还是我……”
“咳咳。”尉迟离沉声咳嗽,沈初这才停住了话头。
尉迟离不想搭理他,若不是他是个整日跟在柳罗衣屁股后面的男二,她才懒得理会。
沈升此人看着便十分沉稳,几乎不怎么说话,只低头喝酒,然后安静听着,只是那目光炯炯有神,让人无法忽视。
尉迟离恍然间忆起,在原著的末尾,似乎描写过这位太子,称他体恤民情,是一代仁君,既然如此,那便更不能得罪了。
大堂中央的台子原本空着,此时却突然热闹起来,一个中年男子敲着小鼓走上去,笑得十分爽朗:“今日庆祝花城节,沁春楼特意安排了一场比试,各位公子小姐都可以参加,若您拔得头筹,便能获得宝物,这些宝物可都是在下打江湖中搜寻而来,可谓价值连城!”
“比试分为琴棋舞画,若在场哪位公子小姐得了,便可赠与心仪之人,保佑二位永不分离。”他又笑眯眯道。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对于许多人来说,今日本就是难得可以出门的机会,不作男女有别,如今又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大家自然便都想尝试一番,若能得了头奖,说不定可借此表达爱意。
一群年轻男女,皆蠢蠢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