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闭嘴。”尉迟离探头张望着,怒道,“若是真的死了,门口这么多人难不成是在守孝吗?”

自从那日后,她心里便有些不踏实,虽说她起初只是想阻止他们相爱,柳罗衣怎样其实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但是现在时间久了,她却总是狠不下心来,起码先潜进去看看,人有没有事。

要知道陆云奎那种男人,即便柳罗衣一直在拒绝,他仍然认为柳罗衣就是他的所有物,如今柳罗衣的“背叛”行为,是彻彻底底地打碎了他那点可笑的尊严。

他若不为此气得七窍生烟,她尉迟离便跟柳罗衣姓!

还是太冲动了,尉迟离有些自责。

辛然忍着恐惧睁开眼睛,看向尉迟离:“公主,您什么时候对她如此在意了,往常柳罗衣若是没了命,您定会激动得精神失常才对。”

又乱用成语了,尉迟离懒得理她。

自从那日之后,陆云奎便花高价请了不少守卫,将这座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包了个严实,这些守卫又皆有武功在身,她一人根本对付不了。

需得智取。

“喂,我叫你下的药,你下好了吗?”尉迟离偏过头问。

辛然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这几日她几乎什么都没干,整天便是想法儿给别人下药,一刻都不闲着。

“那就等着吧。”尉迟离说,她看向柳罗衣所在的屋门,攥紧了拳头,眼神逐渐凌厉起来。

时间的流逝变得很缓慢,尉迟离觉得自己几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那些个守卫才都一个个东倒西歪地进入了梦乡。

尉迟离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从树上一跃而下,单手撑地,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

附近的守卫似乎被唤醒了,稍微动了动,尉迟离便眼疾手快地给了他一个手刀,于是那人便又垂下了脑袋。

看四周安全了,尉迟离这才推门进去,屋中仍然黑漆漆一片,散发着一股腐败的气息。

尉迟离按照记忆摸索到了烛台,用火折子点亮,然后看向了床,却惊讶地发现上面空无一人。

她皱起了眉头,心道不好,自己莫不是被骗了?

不过下一秒,她就看见自己脚下躺着一具身体,她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人翻过来,心中咯噔一下。

只见柳罗衣躺在那里,一身白衣脏乱不堪,身子软绵绵的,脸色苍白透明,毫无血色,似乎一触即破。

她低声骂了一句,急忙去探她鼻息,等感受到微弱的气流后,这才放下心来。

柳罗衣若是真的死了,她未免要受良心的谴责。

“公主,又有人来了!”辛然从外面跑进来,凑在尉迟离身边说。

“带她走。”尉迟离果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