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苏夜纯爬起来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在她爬起来不久,齐寒也踩着高跟鞋进了浴室。
苏夜泽房子里预备的拖鞋只有一双,还有一双用塑料袋包裹的紫色拖鞋,看样子应该是苏夜泽请的来定期打扫房子的保姆。
齐寒有些轻微洁癖,更何况也不能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所以她只能踩着高跟鞋进去。
浴室中明晃晃的,洗漱台上宽大的玻璃镜面上闪着刺眼的亮光,苏夜纯正闭着眼睛刷牙,耳边传来的开门声,闭起的凝玉似的眼皮缓缓睁开。
将嘴中的泡沫吐掉,苏夜纯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镜面中在自己身后站定的人,兴趣盎然地问了一句:“怎么办?我这里只有一支牙刷?要不你去楼下看看有没有超市开门的?”
齐寒摇头拒绝了,这个时间点除非是二四小时营业的自助商店,否则出去就是一片黑,这女人也不怕她出去万一遇见什么坏人,简直太不担心她生命安全了。
换种想法就是,苏夜纯心大,可能觉得无所谓。
“我用你的。咱们都这么亲密了,你能不能关照我点?”
齐寒上前搂住苏夜纯的腰肢,将下巴垫在其肩膀上,瘦弱的身躯骨骼分明地有些硌人,她努努嘴说,“唔,就你手里的不错,你觉得呢?”
苏夜纯双手捧着水拍在脸上,反复几下后,抽出毛巾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净,转过身时,齐寒已经偷偷摸摸地伸手去碰旁边的牙刷了。
纵使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齐寒也会微微表现出来一点洁癖,也从不用她的生活用品。
不过现在,齐寒的确是变了,也许仅仅于她而言。
两人都洗漱完,苏夜纯想收拾苏夜泽房子里的一间客房给齐寒暂住,今晚上何止开心?
简直还有惊吓。
在她印象中的齐寒从不是一个深情款款的女朋友、恋人,她是一个体贴入微,假一本正经的人,齐寒对她说的甜言蜜语,除了追她的那日的和在床上心血来潮时说的,其他时间一律都是淡漠的表现。
不得不承认,齐寒出一趟国回来,简直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齐寒洗漱完出来,苏夜纯已经将客房的床单、被罩、枕头什么都弄好了。
她指着这个刚收拾出来的房间说:“你等会就睡这儿,别妄想去我屋!我还在考虑中,我们现在正处于毫无瓜葛的关系阶段。你要是想在我这儿降低好感呢,我也不介意,但是看你是否想要一个好一点的结果了。”
齐寒舔了一下嘴唇,不禁好笑地看着她,眼底深邃的藏满笑意。
“我说,你说这些跟闹着玩一样。意思好像是... ...只要我不去骚扰你你就能跟我在一起似的。呵呵。”完了,最后还抛出一个致命打击,“跟小孩子一样,幼稚!”
就是齐寒口中说的小孩子,在这句话说完之后,撒腿跑回自己屋里,然后“嘭”地一声摔上门,在里面把门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