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纯自暴自弃地摇摇头,看着齐寒一眨不眨,“那我没什么解释的了。”
既然不信,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她没有机会了,在把视频发出去的那一瞬间就再也没有了。
空气凝结成冰,分割阳台与卧室的门板在狂风大作下,发出“吱吱呀呀”地恐怖声音。
外面飞雪了,今年C市的第一场雪。
齐寒看着苏夜纯的眼中藏满了挣扎,掷地有声地再次动着嘴角,“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惙怛伤悴的心绪在一双不断翕合的绯色薄唇下,终成了削肉刮心的利刃,语言是最能温暖人心的,同样也是最伤人心的。
只是恰巧,苏夜纯的话是后者罢了。
“没必要——”
“分手吧。”分手多好啊,没必要再顾虑任何人。
轻飘飘地三个字比千金重的巨石还要压人,齐寒凝视着那让曾在无数个日夜在她身下泛红的脸,终于凝聚了所有力气。
“啪!”
一派温暖的卧室在这个寒冬里比任何地方还要冷,久久回荡不去的巴掌声,再也拐不上正轨的爱情,这一切都是那么地苍白无力。
苏夜纯跌坐在床上时,手脚早已经没了知觉,甚至连心也不似以往那么欢腾地跳动了。
新雪夜,长情灭。
不知过了多久,惊天动地地铃声堪堪让她回神。
捞起手机一看,是颜绒同志发的一条信息。
“你看!这是你齐伯母给你和齐寒买的情侣手链!”
情侣手链?苏夜纯愣住了,脑海中突然上映了几个片段,齐伯母意味不明地眼神,让人合睡的话。
苏夜纯捂着嘴,鼻头一酸,眼眶直接湿润了,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干了什么?
齐寒说了她们的事?
她妈也知道了?
随后又是一连串的消息提示声。
“你跟齐寒在一起了怎么不说一声?早知道我就不操心了!”
“齐伯母说这个新年作为你和齐寒的订婚宴你觉得好不好啊?”
“哎!你别有什么顾虑,你妈我还是挺开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