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雨势,去路边拦一辆汽车,都有可能成为落汤鸡。
“没带伞,怎么办?”季又夏伸出一截手臂探入冰凉的空气中,接了一点雨水,很快又缩了回来,惨惨戚戚地说,“好冷啊。”
“一场秋雨一场凉吧,国庆回来之后天气就能转凉了。朝里面靠靠吧,别把衣服弄湿了,会着凉。”
“纯纯,你不生我气吗?对不起。”
“为什么生你气?这个问题莫名其妙的。”
“因为我利用你啊!你怀里的猫也是。其实,这只猫是之前韩焕送我的,还没有取名字,就被寄养在了朋友家,后来朋友要去欧洲,就还给我了。我想,你挺喜欢的,就送给你了。”
善良又悲伤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季又夏扇动着长且浓密的睫毛,苦涩一笑,“为此,你不生气,嗯?”
说不生气,这是真的。
彼此利用,谈何生气?
“不生气,你有你想做的事,我也有。你想要韩焕吃醋,我可以帮你。但是,一报还一报,欠我的你也得还。”
说她卑鄙也好,无Ι耻也罢,她性格就是这样,不想欠别人,也休叫别人欠她。苏夜纯说的平静无波,仿佛只是随便的一句话。
季又夏眺望朦胧的一片,企图在视线模糊的地方抓住一个点。
“我们是恋人关系,纯纯。我是真心待你,真心喜欢你,这个你得知道。我追一个人并不是为了随便玩玩,我能把真相说给你听,是因为,我想要我们亲密无间,也想坦白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沙哑着声音继续道:“在我的自我认知中,我并不是一个会一脚踏两船的人,同样的,我很专一。我也希望我喜欢的她能跟我同样专一,虽然她……是女人。但,现在二零六二年这个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时代,并没有什么能成为我们俩的阻碍,所以,我想和我的爱人走很远,很远。我想让她知道,我喜欢的人,我永远对她坦白。没有欺骗,没有隐瞒。”
深情的声音在豆大的雨声中,虽然模糊,但是句句入心,比美酒还要让人沉醉。
那一刻,苏夜纯迷茫中,竟看到了齐寒那张让人肖想的脸,而此刻,季又夏贴近了她。
按理说,她并不是一个能被气氛支配的人,周遭倾注的大雨将喧嚣隔绝,宽大的楼檐下,成了与世独立的小空间,那里温暖如春、暧昧不明。
怀中的野花被圆润Q弹的盈满挤压的毫无反爪之力,被压在两具炙热的身体间苟延残喘,发出可怜巴巴的嘤叫。
季又夏将人抵在旁边的墙面上,一米七五的身躯成了隔绝一切的墙面,苏夜纯仰起下颚,目不转睛地看看她。
对方那双眼睛充满血丝,神情难过的让人心疼,嘴角挂起的笑也是僵硬的、欲哭不哭。
苏夜纯慢腾腾地说:“这儿都是人。”
季又夏俯身,将丰满似有似无地下压在对方的胸口,“我不在乎。你在乎吗?我希望我的小爱人,能跟我手牵手走在大街上,我们一起看看太阳。”
“骚话一套一套的。”苏夜纯微微偏过脸,泛着绯红的脸颊,有些诱人。
红透的耳尖突然被人揪住,苏夜纯偏过脸,直叫疼:“唉唉唉,你干嘛呢?对你女朋友动手?小心我告你使用家庭暴力!”
“你告吧。”说完,季又夏俯身,亲在了饱满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