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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温度显然又是一次急降，女孩们躲在车厢里，将车胎上铺上一层棉被，蜷缩捂着身体，可依旧感觉像是锁在了冷库里，刺骨的冷，令她们身体僵硬。

黛小雅虽是异能者，但同样觉得冷，她干脆下了车，来回走动，抱着双臂对搓着，嘴中哈气暖着双手。

此时，程孜玉一人蜷缩在副驾驶里，她没想到末世极冷的天气会这么冷，哪怕有异能，还是能感觉皮肤有种割裂感。

“很冷？”顾清漓侧目。

程孜玉点了点头，她想让顾清漓打开卡车里的暖气，可转而又想，怕发动机的响声引来丧尸，况且那么多普通人都冻着，她是异能者也不能太矫情。

顾清漓忽然站起身，从驾驶座移动到她身旁，程孜玉瞪着眼睛，屁股向旁挪动，自主留了位。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身旁多了个人，程孜玉感觉寒冷驱散了些许，她大眼轱辘一转，余光看到顾清漓唇瓣噙笑，不知其意。

紧接着，她的双手被顾清漓轻轻握着，顾清漓的手比她暖很多，二人指尖相绕，简单的搓揉撩得她怦然心动。程孜玉本以为只是双手相互捂着，直到她的双手触碰一片暖暖的小腹，她的脑子顿时被热浪冲击。

顾清漓，竟然将她的双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捂着，程孜玉是万万没想到，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心底里的欢喜溢出，见顾清漓双眸瞥来，程孜玉下意识回避，第一次不敢看一个人眼睛，不敢对视，总觉得那人的目光直入心脏，便再也控制不住。

“刚才你还没回答我。”顾清漓的指尖拂过程孜玉手背，挤入她的双指之间，紧紧握着，“不讨厌，是不是就是喜欢？”

不知为何，仅是握手，却给程孜玉轻抚挑逗、情人之间才有的荷尔蒙味道，她的脑子控制不住想歪，眼眸好似浮现二人衣裳半解的画面。

“程孜玉？”顾清漓见程孜玉出神，双眼朦胧似星辰，她伸出一手捏着她的鼻子，“我刚刚说话，你有没有听见？”

鼻尖被堵，程孜玉回过神，她瞥过头，刚张嘴想说是，却忽然意识到，顾清漓这货是在引诱她先告白！

“听见了。”程孜玉狡黠一笑，“我不讨厌你，但也不代表我会喜欢你！”

顾清漓闻言，忽然沉默不语，她静静地握着程孜玉的手，眼帘垂下，好似拍丢了人，又似受到打击的小朋友，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啊！好可爱！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程孜玉抽出一手，忍不住捏着顾清漓脸颊，弹弹软软的，就像软糖，她不舍放手，一字一句说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帅，可接触了一会，就觉得你很冷酷，你总是爱欺负我，害得我每次都提心吊胆，怕你灭了我，其实你真想除掉我的话，是有很多机会的，可是你没有那么做，你总是口硬心软，我总是口是心非，这么看来，其实我们俩很像，我们都渴望身边有个人陪伴，你敢作敢当，而我却畏缩不前，我害怕未知的将来，怕那个将来没有你，我其实早该勇敢点告诉你的……我……”

程孜玉说着说着，眼眶忽然一红，她想着从前的种种，难过的、失落的、犯傻的、还有不理解的，她从小到大，能记住的事不多，因为她冷心，对周围不太在意的东西或者人都记不太清楚，而一旦在意了，反而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敢要，因为她赌不起，输不起，可是眼前这个人，她愿意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