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昨晚刚听沈清洛说陈戈接下了赐婚,但所提条件被沈柏芝回绝,此刻再听她言要杀了平南王,隐隐明了几分,一旦陈戈反了,沈明泽便是此刻醒来,出兵边关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嗯,一个“卧病在床”四年的人了,你若杀不了,以后便离清洛远些。”
沈柏芝语气有些莫名,那老狐狸藏的真深,若不是那妖女吐露,她便被骗了过去。
“我并非莽夫,殿下不必激我,”宋辞笑了笑,转身离开。
晚间,沈柏芝打着商议两方婚事的事,带着宋辞去了平南王府。
平南王府,主事的乃是陈老夫人,她似不知内情,沈柏芝提议她修书一封,召孙儿回府,她笑呵呵的应着,对沈柏芝毕恭毕敬,又有一旁儿媳孙媳作陪,气氛分外融洽。
与此同时,幽静的西苑内,漆黑一片,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落于房顶,轻移瓦片。
便窥见屋内一盏蜡烛静静燃烧,灰衣小厮专心致志的为床上男人赶蚊子,那蚊子狡猾的很,很难打中,且总能找到机会吸血。
黑衣人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亦是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房间内的人,他的手,始终摸在瓦片上。
没让他等太久,床上的中年男人一脸怒气的坐了起来,将脸上的蚊子拍的死死的。
还未来得及去擦掌心血迹,房梁上忽然一响,那男人闻声警惕的望过去,一片灰瓦啪的落在地上。
他捞起衣服,便往外跑,于此同时,院里藏着的死士也追了过去。
第70章 腰带不保了
那黑衣人轻功绝佳, 左躲右闪, 将他们甩了下去, 只观其逃窜方位, 隐隐是往东边府邸。
东边除了女流之辈景华长公主府邸,还有就是庆王与凌王的府邸了。
望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 陈勾脸色阴沉, 除了心思狭隘小心眼的庆王,他想不出别人了, 当即便召谋士过府, 哪怕明知沈柏芝在府上,也只是叮嘱人来的时候小心些。
那厢相谈甚欢, 一直聊到月满中庭,沈柏芝才起身回去。
两人共乘一辆马车, 宽敞奢华的车内并不拥挤, 只是略有些闷热, 宋辞抬手刚触碰到车帘, 便被沈柏芝手中团扇打了回来。
“老实坐着,不准动。”
宋辞不由看向沈柏芝, 见她神色凝重, 不似开玩笑, 便作罢了, 只拿衣袖为自己扇了扇风。
沈柏芝看了她一会儿,忽而掩唇轻笑了起来,“你这般听话, 倒是做面首的好苗子。”
宋辞愣了下,若说话的不是沈清洛的姑母,她必定是要讽刺回去的。
“本宫颇有些好奇,明泽说你有隐疾,可是真的?”
沈柏芝微微蹙眉,她想不明白,一个男子若有血性在,性子岂会这般乖顺?但若说他没有血性,为何又不似太监那般卑躬屈膝,再不然也会因着自身缺陷阴沉冷郁,岂会是他这般身姿清俊,芝兰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