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她什么秉性薛沁可谓一清二楚,你越是表现的羞涩,她越要迫你更加羞涩, 什么话都好说,什么话都敢做。
桓决老神在在地坐在不远处的红木椅,悠闲地沏了杯茶,茶香袅袅,她含笑扬眉:“阿青饿了。”
她想一出是一出,根本容不得人反抗,遇见这么个不讲理的人,薛沁眉间生恼:“阿青还在呢,你就忍不住要欺负我?”
想她二人姻缘来得巧妙,桓决效仿淮纵女扮男装正式迎娶阿薛为妻,按道理既然成家两人应当搬出去住,却被萧行出言留下。
细算下来,桓决在她面前扮演了一年的小绵羊,阿薛都要习惯她的百依百顺了,突然一天,羊不想吃草了,想吃肉,她无计可施,犹豫半晌终究是舍不得饿着孩子,红着脸掀开衣服。
察觉到那人目不转睛看着,她只能勉强将注意力放在小孩子身上。
还没看够,小阿青就吃饱了。桓决打量着妻子红润的脸颊,将孩子交给奶娘,干脆关了门,眼热地看看她。
阿薛被她看得手脚发软:“你…你别乱来,要过些日子才能……”
“才能什么?”桓决随手解了衣带,语气诚恳透着讨好:“阿沁,我不闹你,你来伺候我,好不好?”
不知不觉阿薛将心给了她,脑海浮现出裹着桃花瓣的旖.旎过往,是以听到这提议也有些意动,她没让桓决等太久,点点头:“好。”
烧着地龙的房间温暖如春,刚扮演完卖艺不卖身的绝色花魁,哄得萧行眉开眼笑,玩累了守着她睡下,淮纵方如释重负地从房间退出去。
她额间生汗,健步如飞地朝白玉池走去。半途遇见阿韭,两人匆匆移开视线,很是尴尬。
犹记得那是个无风无雪的日子,她的宝贝心肝变本加厉地折腾,淮纵被迫披上那身毛茸茸的‘猫皮’豁出脸来博美人一笑。
阿行要看猫玩毛球,于是号令三军的元帅只能假装自己喜欢玩毛球。正玩得‘尽兴’,阿韭慌慌张张推门而入,然后……
淮纵板着脸不愿回想那窘迫的一幕。
在下人面前害得最要面子的某人丢了颜面,萧行自知做得过火,两个人私底下无论做什么都可以推托为一句情趣,可这令人心折的情趣被外人撞见了,她不得不拾起皇家郡主的矜持礼数,还得顾念淮纵不可同日而语的贵重之身。
为此,之后的半个月,阿韭见到侯爷就急急忙忙地绕道走,作为任性的补偿,萧行乖乖地喝了多日的鲫鱼汤,淮纵喂她什么,她吃什么,不敢抗议。
被侯爷冷脸盯着,阿韭压力很大,因为她的莽撞坏了侯爷和郡主的乐子,被郡主惩罚一个冬季都不能吃最爱吃的烧鹅肉,听起来小事一桩,实施起来,其中的痛苦比打她三十大板还严重。
吃一堑长一智,在主子玩闹时阿韭尽职尽责,不教任何人扰了她们的兴致。
面对郡主,侯爷和软地像一团面,揉轻揉重,只要郡主开心,侯爷做什么都高兴。可经历沙场洗礼的三军元帅哪有那般好相与?至少现下在她的注视下,阿韭身子颤抖。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