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要弹劾摄政王傅漓!”
此语一出,满座哗然。
摄政王是谁?掌握了天下兵马大权,甚至可以操纵皇位更迭的人!虽然说在场除了摄政王外,最有权势的就是你这位丞相,可是和摄政王比起来你还是差的远啊!
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也就清楚了,这丞相涉险无非就是想帮着皇帝夺权,若最后摄政王败了,那他就是第二个摄政王!
“你想弹劾摄政王什么?”顾轻阑问。
“臣弹劾摄政王三大罪!其一大罪为以下犯上!摄政王在宫中纵马,且见帝不行礼节,罪当斩首,其二大罪为贪墨公款!自陛下登基以来,大大小小战事确实发生过数起,但每次摄政王都屡屡索要大量粮饷,几乎把国库都搬空了,打仗哪里用得着那么多钱,且臣有证据证明摄政王私吞了这些粮饷!此罪亦当诛!其三大罪……乃是她专权跋扈,揽权不放,至陛下仍未亲政,此罪当诛她九族!”
三条罪状,条条够傅漓死好几次。
傅漓听着丞相给自己列出的罪状,无动于衷,甚至都懒得辩解,只淡淡的说了一句:“陛下明鉴,此乃无稽之谈。”
“陛下!摄政王罪责何止于此!臣恳请陛下重责摄政王!以儆效尤。”
“……”无人能看到龙椅上玉旒之后帝皇的脸色,只是片刻的寂静让众大臣心如擂鼓。
“丞相,你有些话说错了。”
“臣……恳请陛下指点。”丞相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揣测帝王心意,以为她也是憎恶摄政王,想要夺回权力的,历史上哪位皇帝不是这样?可是现在他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从宫门口到殿内,那么远的路,摄政王常常汇报朝政,累到了怎么办?骑马怎么了?况且是朕允许的!至于礼节,亦是朕免去的,所以你的第一罪,不成立。”
“至于贪墨公款,呵,朕记得丞相是士族高门出身对吧,从小锦衣玉食,你可体会过边疆之苦?别说体会,见都没见过吧?不然,怎会纵容你那好儿子,偷偷用劣质棉花塞到给将士们的棉衣里!边疆有数十万将士,你知道摄政王给你儿子解决烂摊子耗资多少吗!摄政王为了让边关将士过的好些,多要些粮饷怎么了?哪怕削减朕的用度又有何不可?倒是你,教子不严,好好想想怎么和朕解释吧。”
“陛下赎罪!”丞相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逆子犯下弥天大罪,罪无可恕,是臣的过错,但求陛下看在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老臣这唯一的儿子一命吧。”
“至于第三罪,劳烦摄政王多忧心国事,这亦是朕的意思。”顾轻阑没让跪着的丞相起来,而是继续让他跪着,“这三天罪状,朕全部否定了,丞相,你还有别的话说吗?”